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加贺见同学……”
看着夏油杰欲言又止的样子和目光所向的地方，加贺见清和将垂在身后的头发撩到了前面来看了看：“没关系，只是头发而已。”
被夏油杰役使的咒灵围攻到左支右绌的虫形咒灵不知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一点，就钻到了地下向她这边袭了过来。而本就不算长的距离加上它在地面之下更快的速度让加贺见清和只能先选择向右跳开，避开破碎的石块与迸溅的泥土，还有它的嘴里吐出的具有腐蚀性的粘液——只是从结果来看，还是有那么一点弄到了她的头发上。
毕竟当着夏油杰的面，加贺见清和不能堂而皇之地用[停止之力]挡住，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代价。
之后的一切就结束地比较简单了——
落地的加贺见清和拾起地上大概是被人遗落的铁管，目标明确地朝着咒灵抛了过去。
“噗——！”
看上去已经开始锈蚀的脆弱铁管轻松穿过了咒灵貌似是颌下的位置，未被削减太多的力量带着它的身体向后飞去，随着“哐”地一声被钉在了看上去质量还不错的水泥柱上。
在咒灵想要用爪子将铁管拔出之前，紧随其后的两根就贯穿了它的腹部和尾部，疼痛让它的躯体开始蜷缩，嘶哑的声音溢出喉咙：“恨……好痛……死……”
“看来血液没有腐蚀作用呢，”加贺见清和回头对夏油杰问道：“这样暂时控制住它可以吗，还是说把它的手砍下来比较好？”
“……不，这样就可以了。”
夏油杰有点惊异地看着她的胳膊。
虽然衣袖很宽松，但是那其中包裹的肢体一定还属于纤细的范畴，很难想象会拥有那样的爆发力。
‘天与咒缚……’
夏油杰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加贺见清和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一定也是经历过辛苦的训练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内心为天与咒缚的加持力而咋舌。
“那就趁着它现在虚弱的状态收服它吧，”加贺见清和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还是说需要我回避一下？”
“那倒不用，又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夏油杰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快步走近了咒灵。
加贺见清和能看到也有两人高的咒灵像受到了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开始从头扭曲了起来，本是实体的身躯一点点化成了黑色的气态物质，流转着在夏油杰的掌心汇聚成了一个球体。
“看上去很像一些药丸吧，就是大了些。”夏油杰察觉到她好奇的眼神，把手往她面前伸了一些，“只要吃掉这个，这只咒灵以后就能为我所用了。”
“……要直接吞下去吗？”加贺见清和犹豫着问道。
虽然是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圆球，不过这和直接吃掉一只咒灵也没什么区别吧？
“难道还能做成菜吗？”夏油杰开玩笑似的说道：“放到嘴里咽下去就可以了，唔……说不定是会被噎住的程度呢。”
“要去买瓶水吗？”
“不不不，那个是开玩笑的。”
貌似是不想再接收加贺见清和表示关心的提问，夏油杰就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样，面色从容地将那个黑色圆球放进了嘴里。
加贺见清和睁大了眼睛，看着代表咒灵的东西随着夏油杰喉结的起伏就这么到了他的肚子里——如果真的会从食道落入胃里的话。
“……所以那些咒灵都是在夏油同学的……身体里吗？”
“啊，怎么说呢……吃掉这个应该算是一种媒介？”夏油杰蹙了蹙眉毛，“它们具体会待在哪里……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能知道它们就在‘那里’，只要我想的话就可以召唤出来而已。”
“如果我的身体里都是咒灵的话，那听上去也太可怕了吧。”少年的眯眯眼微微睁开，“那样的我，还能算是人类吗？”
“当然了，”加贺见清和回答道：“就算夏油同学的身体里都是咒灵，现在在和我对话的不也是作为人类的夏油同学吗？”
“夏油同学是不会被咒灵支配的，对吧？”
“嘛……真是相当有道理的话。”夏油杰的话里有点无奈，“那么，加贺见同学还有什么疑问吗，关于我的术式？”
“还可以问吗？”
“我都说了可以哦。”
“嗯……那，最后一个问题，”紫罗兰色的眸子眨了眨，“咒灵，是什么味道的呢？”
“……为什么加贺见同学会觉得咒灵有味道呢？”
“没有吗？”加贺见清和歪歪头，“因为即使是白水，仔细品尝也会有甜的味道，所以我觉得咒灵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味道的吧。”
“不过没有味道也很好，毕竟咒灵不可能会有什么好味道吧。”
她也不觉得基本上只有恶臭的咒灵变成可以入口的球体的时候就会尝起来像是糖果一样了。
“是啊，没有味道真的帮大忙了。”
——在聊完有关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的问题之后，细心的少年就想到了加贺见清和的头发。
刚刚第一时间要处理咒灵，之后又聊了几句，他不知道加贺见清和被粘液碰到的那部分头发怎么样了。在夏油杰的印象里女孩子好像都很在乎自己的头发，像加贺见清和这样蓄起长发的应该也不是什么例外。
“……十厘米？”加贺见清和估计了一下想要修剪到整齐的话要剪掉的长度，“这个长度的话半年多就能长回来吧……我是不是应该也像夏油同学一样把头发扎起来比较好呢………”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近战处理的咒灵，所以即使习惯性地披散着头发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阻碍，但是既然已经换了一个环境，相应地也就应该做出些改变吧？
“加贺见同学自己决定就好。”听了她的嘀咕，夏油杰挑挑眉梢，回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直觉告诉他，如果加贺见清和真像他一样以后一直扎着丸子头的话，那位姓五条的同伴大概会更看他不爽了吧。
“嗯，我先联系一下悟他们。”
不知道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有没有完成任务，加贺见清和就选了最稳妥的短信发了过去，在短信状态变为“已读”的三秒后，她的手机上就显示出了来电界面。
——当然是五条悟。
向夏油杰示意了一下，加贺见清和按下了接通键。
“悟？你们结束了？”
“是我。当然已经解决掉了啊，又不是多强的咒灵。”
嘈杂的背景音证明着五条悟确实已经脱离了任务地点。
“没忘记放下[帐]吧？和家入同学也没吵架……”
“你担心过头了吧，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电话那头的五条悟低头瞥了眼沉默走在自己身侧的家入硝子，“现在正准备回去，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
“好。”
电话挂下之后，加贺见清和转向夏油杰：“夏油同学，我们……”
“先去找一家理发店处理一下你的头发吧，”夏油杰立刻接口：“你不会想就这么回去吧？”
“……不行吗？”
“我妈如果知道我让一个女孩子顶着这种发型走在秋叶原的街上，还要坐着电车回东京的话，大概会让我去把一整个院子里的杂草都拔掉，外加不能吃晚饭吧。”夏油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又不会花多少时间，就这么决定了。”
“……好的，谢谢。”
加贺见清和垂眼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头发，还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刚刚她也不是想说“夏油同学，我们这就回去吧。”这句话的。
走出楼宇，加贺见清和看着夏油杰将锁重新扣好，想了想，还是问道：“夏油同学……刚刚那个人的名片上的地址，你觉得是巧合吗？”
“不管是不是巧合，普通社会人犯法的话就要警察来管教嘛，”夏油杰背对着她回答道：“我觉得也许过几天那个人就会去自首也说不定。”
“嗯？”
“他跑掉的时候，”黑发少年转过身来，笑道：“我送了他一点‘小礼物’。”
“……”
加贺见清和觉得她还是不要深究得好。
将这种明显无用的地址光明正大地印在名片上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他们的目标是不会在调查清楚之后才会联系他们的人，那类人只会觉得他们是普通的骗子而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抛之脑后，而有些被梦想蒙蔽双眼的年轻人则可能当场就会飘飘然地跟着他们走——那就是他们想要的猎物，印在名片上的地址是这群“操盘手”高高在上的嘲讽。
“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都是因为你太蠢了。”
“这是只会做梦的报应哦。”
当受害者向恶人控诉的时候，估计只会得到这种回应吧。
但是“恶”本身，就没有任何被谅解的理由。
“夏油同学，”加贺见清和指了下前面的米色招牌，“你喜欢团子吗？”
诚如夏油杰所说，去理发店修剪一下头发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加贺见清和也并没有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就选择乘坐电车返回高专，而是说着自己有想买的东西，请求夏油杰能不能再分点时间给她。
夏油杰当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是加贺见同学你有想要买的东西吧，你自己喜欢就可以了哦。”
夏油杰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已经是加贺见清和询问他的第五家店铺了，无一例外都是些甜食店，一开始他还能说着“还算喜欢”、“不讨厌呢”之类的话，但是随着手里袋子的增加，他觉得自己也该表达一点拒绝了——即使有道谢，可要是她每去一家店都要给他也买上一份的话，那他是在是有点承受不起这些好意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吗？”
少女的眼里分外诚恳，十足是害怕给他造成困扰的模样。
“不……我这边当然是很感谢你送我这些……不过，为什么呢？”
“……最开始的时候我不太集中，想要向夏油同学道歉。”加贺见清和乖乖回答道：“然后是夏油同学愿意陪我去剪头发还有买东西，想要表示感谢……”
“那些事我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用介意的。”夏油杰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这个好孩子的标准也太超过了吧？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夏油同学刚刚吃了不好吃的东西。”加贺见清和摇摇头，“甜食的话，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夏油同学也说了不讨厌的，我才想着……”
“……我也说了，那个东西没什么味道的。”
“即使身体感觉不到味道，不代表心里就感觉不到，”加贺见清和的语气很坚定，“如果夏油同学不想吃甜的东西的话，我们就换一家吧。”
“……”
夏油杰盯着加贺见清和看了半晌，笑着晃晃头：“不，我还挺喜欢酱油团子的。”
“不过这是最后一家了，买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好。”
“加贺见同学不是说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甜品师这个职业吗，明明很喜欢甜食的样子。”
“这些是买给悟的。”加贺见清和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悟总是摆出那样的表情，但是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呢，是不是狠可爱？”
“可爱啊……”夏油杰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他应该不怎么喜欢这个评价的。”
“所以我才趁着他不在，偷偷说一次的。”
“那我会保密的。”
夏油杰望着加贺见清和明显明媚了许多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她可能不知道在提起五条悟之后，那张脸上的笑容才真实得多了吧，说话的语气也亲昵自然得多。
‘青梅竹马啊……’
让他稍微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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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就结束地比较简单了——
落地的加贺见清和拾起地上大概是被人遗落的铁管，目标明确地朝着咒灵抛了过去。
“噗——！”
看上去已经开始锈蚀的脆弱铁管轻松穿过了咒灵貌似是颌下的位置，未被削减太多的力量带着它的身体向后飞去，随着“哐”地一声被钉在了看上去质量还不错的水泥柱上。
在咒灵想要用爪子将铁管拔出之前，紧随其后的两根就贯穿了它的腹部和尾部，疼痛让它的躯体开始蜷缩，嘶哑的声音溢出喉咙：“恨……好痛……死……”
“看来血液没有腐蚀作用呢，”加贺见清和回头对夏油杰问道：“这样暂时控制住它可以吗，还是说把它的手砍下来比较好？”
“……不，这样就可以了。”
夏油杰有点惊异地看着她的胳膊。
虽然衣袖很宽松，但是那其中包裹的肢体一定还属于纤细的范畴，很难想象会拥有那样的爆发力。
‘天与咒缚……’
夏油杰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加贺见清和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一定也是经历过辛苦的训练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内心为天与咒缚的加持力而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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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快步走近了咒灵。
加贺见清和能看到也有两人高的咒灵像受到了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开始从头扭曲了起来，本是实体的身躯一点点化成了黑色的气态物质，流转着在夏油杰的掌心汇聚成了一个球体。
“看上去很像一些药丸吧，就是大了些。”夏油杰察觉到她好奇的眼神，把手往她面前伸了一些，“只要吃掉这个，这只咒灵以后就能为我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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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咒灵都是在夏油同学的……身体里吗？”
“啊，怎么说呢……吃掉这个应该算是一种媒介？”夏油杰蹙了蹙眉毛，“它们具体会待在哪里……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能知道它们就在‘那里’，只要我想的话就可以召唤出来而已。”
“如果我的身体里都是咒灵的话，那听上去也太可怕了吧。”少年的眯眯眼微微睁开，“那样的我，还能算是人类吗？”
“当然了，”加贺见清和回答道：“就算夏油同学的身体里都是咒灵，现在在和我对话的不也是作为人类的夏油同学吗？”
“夏油同学是不会被咒灵支配的，对吧？”
“嘛……真是相当有道理的话。”夏油杰的话里有点无奈，“那么，加贺见同学还有什么疑问吗，关于我的术式？”
“还可以问吗？”
“我都说了可以哦。”
“嗯……那，最后一个问题，”紫罗兰色的眸子眨了眨，“咒灵，是什么味道的呢？”
“……为什么加贺见同学会觉得咒灵有味道呢？”
“没有吗？”加贺见清和歪歪头，“因为即使是白水，仔细品尝也会有甜的味道，所以我觉得咒灵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味道的吧。”
“不过没有味道也很好，毕竟咒灵不可能会有什么好味道吧。”
她也不觉得基本上只有恶臭的咒灵变成可以入口的球体的时候就会尝起来像是糖果一样了。
“是啊，没有味道真的帮大忙了。”
——在聊完有关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的问题之后，细心的少年就想到了加贺见清和的头发。
刚刚第一时间要处理咒灵，之后又聊了几句，他不知道加贺见清和被粘液碰到的那部分头发怎么样了。在夏油杰的印象里女孩子好像都很在乎自己的头发，像加贺见清和这样蓄起长发的应该也不是什么例外。
“……十厘米？”加贺见清和估计了一下想要修剪到整齐的话要剪掉的长度，“这个长度的话半年多就能长回来吧……我是不是应该也像夏油同学一样把头发扎起来比较好呢………”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近战处理的咒灵，所以即使习惯性地披散着头发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阻碍，但是既然已经换了一个环境，相应地也就应该做出些改变吧？
“加贺见同学自己决定就好。”听了她的嘀咕，夏油杰挑挑眉梢，回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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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先联系一下悟他们。”
不知道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有没有完成任务，加贺见清和就选了最稳妥的短信发了过去，在短信状态变为“已读”的三秒后，她的手机上就显示出了来电界面。
——当然是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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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记放下[帐]吧？和家入同学也没吵架……”
“你担心过头了吧，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电话那头的五条悟低头瞥了眼沉默走在自己身侧的家入硝子，“现在正准备回去，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
“好。”
电话挂下之后，加贺见清和转向夏油杰：“夏油同学，我们……”
“先去找一家理发店处理一下你的头发吧，”夏油杰立刻接口：“你不会想就这么回去吧？”
“……不行吗？”
“我妈如果知道我让一个女孩子顶着这种发型走在秋叶原的街上，还要坐着电车回东京的话，大概会让我去把一整个院子里的杂草都拔掉，外加不能吃晚饭吧。”夏油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又不会花多少时间，就这么决定了。”
“……好的，谢谢。”
加贺见清和垂眼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头发，还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刚刚她也不是想说“夏油同学，我们这就回去吧。”这句话的。
走出楼宇，加贺见清和看着夏油杰将锁重新扣好，想了想，还是问道：“夏油同学……刚刚那个人的名片上的地址，你觉得是巧合吗？”
“不管是不是巧合，普通社会人犯法的话就要警察来管教嘛，”夏油杰背对着她回答道：“我觉得也许过几天那个人就会去自首也说不定。”
“嗯？”
“他跑掉的时候，”黑发少年转过身来，笑道：“我送了他一点‘小礼物’。”
“……”
加贺见清和觉得她还是不要深究得好。
将这种明显无用的地址光明正大地印在名片上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他们的目标是不会在调查清楚之后才会联系他们的人，那类人只会觉得他们是普通的骗子而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抛之脑后，而有些被梦想蒙蔽双眼的年轻人则可能当场就会飘飘然地跟着他们走——那就是他们想要的猎物，印在名片上的地址是这群“操盘手”高高在上的嘲讽。
“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都是因为你太蠢了。”
“这是只会做梦的报应哦。”
当受害者向恶人控诉的时候，估计只会得到这种回应吧。
但是“恶”本身，就没有任何被谅解的理由。
“夏油同学，”加贺见清和指了下前面的米色招牌，“你喜欢团子吗？”
诚如夏油杰所说，去理发店修剪一下头发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加贺见清和也并没有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就选择乘坐电车返回高专，而是说着自己有想买的东西，请求夏油杰能不能再分点时间给她。
夏油杰当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是加贺见同学你有想要买的东西吧，你自己喜欢就可以了哦。”
夏油杰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已经是加贺见清和询问他的第五家店铺了，无一例外都是些甜食店，一开始他还能说着“还算喜欢”、“不讨厌呢”之类的话，但是随着手里袋子的增加，他觉得自己也该表达一点拒绝了——即使有道谢，可要是她每去一家店都要给他也买上一份的话，那他是在是有点承受不起这些好意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吗？”
少女的眼里分外诚恳，十足是害怕给他造成困扰的模样。
“不……我这边当然是很感谢你送我这些……不过，为什么呢？”
“……最开始的时候我不太集中，想要向夏油同学道歉。”加贺见清和乖乖回答道：“然后是夏油同学愿意陪我去剪头发还有买东西，想要表示感谢……”
“那些事我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用介意的。”夏油杰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这个好孩子的标准也太超过了吧？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夏油同学刚刚吃了不好吃的东西。”加贺见清和摇摇头，“甜食的话，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夏油同学也说了不讨厌的，我才想着……”
“……我也说了，那个东西没什么味道的。”
“即使身体感觉不到味道，不代表心里就感觉不到，”加贺见清和的语气很坚定，“如果夏油同学不想吃甜的东西的话，我们就换一家吧。”
“……”
夏油杰盯着加贺见清和看了半晌，笑着晃晃头：“不，我还挺喜欢酱油团子的。”
“不过这是最后一家了，买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好。”
“加贺见同学不是说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甜品师这个职业吗，明明很喜欢甜食的样子。”
“这些是买给悟的。”加贺见清和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悟总是摆出那样的表情，但是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呢，是不是狠可爱？”
“可爱啊……”夏油杰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他应该不怎么喜欢这个评价的。”
“所以我才趁着他不在，偷偷说一次的。”
“那我会保密的。”
夏油杰望着加贺见清和明显明媚了许多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她可能不知道在提起五条悟之后，那张脸上的笑容才真实得多了吧，说话的语气也亲昵自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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